“年轻人，口气很狂嘛！”
黄大文不阴不阳地说着。
“老不死的，你知道在跟谁说话吗？”
“我们老大说话，有你说话的份？”
谭成的小弟瞬间跳出来。
这是表忠心的最佳机会，他们自然不想错过。
个别冲动的甚至就想过来拿人呢。
“资格？”
“你们也陪跟我提资格？”
黄大文的嘴不仅刁钻，还很有攻击力。
他连在法官面前也都可以肆意卖弄知识和语言技巧，更不说对眼前这群穿着西装的匪徒了。
“论辈分，我跟你们大哥的大哥同辈。”
“论身份，我是皇家大律师，你们是古惑仔，你们连跟我呼吸同一种空气都是错。”
黄大文说话间，还故意拍了拍衣领。
似乎想拍掉飘散过来的晦气。
这嘴巴……
毒到连安逸也苦笑的地步。
而第一次见识的宋子豪、谭成则是目瞪口呆。
皇家大律师。
香江律师行业的最高级存在。
整个香江满打满算都没20位。
他们平时也就是听过，见都没见过。
哪里想得到身份地位超然的皇家大律师，竟是如此模样。
“混蛋，你说什么呢。”
“有种再说一遍。”
谭成的小弟怒了，却不敢有丝毫的动作。
因为古惑仔行业有三大不能惹：医生、律师和警察。
得罪医生，经常受伤的他们很容易被下黑手。
得罪律师，恐怕他们闯个红灯也得坐牢。
而警察就更不用说了，没完没了，不得安宁。
“没胆子动手？”
黄大文继续挑衅道：“那就给你们爷爷乖乖地趴着，别再这里乱叫。”
黄大文的江湖辈分跟宋子豪平列。
而谭成又是宋子豪的小弟。
眼前这帮古惑仔就是小弟的小弟，标准的孙子辈。
“豪哥。”
“可能是我今天出门没看黄历，很扫兴，我们改天再约。”
“到时候我必定风风光光地摆上百桌大宴来庆贺。”
谭成的态度依旧热情。
至少面子做得很足。
“多谢。”
宋子豪虽很不情缘。
但他也是人精，不会在这样的场合落对方面子。
“回见。”
谭成就这样走了。
他临走前，还意味深长地看了黄大文和安逸一眼。
眼神里有很多的情绪。
好奇、疑惑。
以及警告。
“这小子的眼神不对。”
黄大文提醒道：“你们都得小心啊，这种人最是擅长面前微笑，背后捅刀子的。”
“我懂。”
安逸点了点头。
他比任何人都明白谭成的小人性格。